公元前221年,随着最后一个大国——齐的不战而降,秦国一统天下。如果从公元前230年灭韩算起,这场统一战争耗时不过十年,而此时扬帆配资,距离周平王东迁洛阳,天子失势、诸侯纷争,已经整整五百五十年了。
可能谁也没有想到,强悍的秦帝国并没有像始皇帝设计的那样“传之万世”,而是仅仅享国十五年,咸阳宫便在项羽的一把大火中化为灰烬,不禁让人想问,曾经横扫天下、斩首百万的大秦雄师,此时到底去了何方?
自秦崛起后,世人常称之为“暴秦”,似乎秦朝的短命,一切都源于施政的暴虐。鲁迅先生却这样为其鸣不平:“秦始皇实在冤枉得很,他的吃亏是在二世而亡,一班帮闲们都替新主子去讲他的坏话了。”
展开剩余77%姑且不论先生之言是否玩笑,也姑且不论秦“暴”或是“不暴”,在中国封建史上,收拾乱世而大一统的王朝,历来国运不昌,自秦以降,西晋、隋、元,莫不如是,让人不禁好奇,这其中,难道蕴含着什么历史的规律?
秦之强盛,源自商鞅变法。据《史记》记载,在被重用之前,商鞅一共与秦孝公会面三次,从第一次孝公“时时睡”到第三次不知不觉在垫席上向前移动膝盖,最高统治者用身不由己的行动,对国家的未来作出了选择。在与孝公的宠臣景监交谈中,商鞅说:“我劝大王采用帝王治国的办法,建立夏、商、周那样的盛世,可是大王说:‘时间太长了,我不能等,何况贤明的国君,谁不希望自己在位的时候名扬天下,怎么能叫我闷闷不乐地等上几十年、几百年才成就帝王大业呢?’所以,我用富国强兵的办法劝说他,他才特别高兴。然而,这样也就不能与殷、周的德行相媲美了。”
看来,从一开始,秦人就对尧舜禹汤表示了不屑一顾,而对“富国强兵”、武力称雄于天下,情有独钟,这便是后世名为“耕战”的国策。从此,一名秦国子民,无论男女,要么批甲执兵、血溅沙场,为国家开疆拓土而战,要么扶犁牵牛、汗洒田亩,为国家仓廪充实而耕。
为了用最短的时间,让国家独霸天下,秦人无所不用其极:为立信,赏五十金只是为把一根木头从南门搬到北门;为立威,割掉了太子老师公子虔的鼻子、涂黑了公孙贾的面庞。至于在国际关系中,假借会盟俘虏魏公子昂、诈称石牛粪金灭亡巴蜀、欺骗楚国扣押怀王等等,在秦人看来,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。一时间,天下谈秦而色变,合纵却之而不能。不得不说,仗山川形胜、逞刀兵刃强,震慑诸侯各国,伺机兼并鲸吞,的确是一条费时少、见效快,迅速扬威中国的捷径。
战国末年,有识之士早已看出,一统天下者,非秦即楚,这两个历来被中原诸侯视为“戎夷”的国家,其进取、尚武和勇敢精神,深入骨血,在中原先进文明的滋润下,其厚重的战车虎虎生风、势不可当。可惜的是,在两国“中原化”的过程中,楚人似乎融入更深,导致被成熟文明的恶习所拖累,而僻处西陲的秦国,早在秦穆公时代,就从戎王的使节由余口中,懂得了“上含淳德以遇其下,下怀忠信以事其上,一国之政犹一身之治,不知所以治,此真圣人之治也”的道理,凝心聚力、专心致志以图强为唯一目的,当举国上下都抱定此信念,剪灭六国,又有何难哉?
其实扬帆配资,野蛮人征服先进文明,不止秦国一例,其他典型者如终结西罗马帝国的哥特人、横扫欧亚大陆的蒙古人。唯其“野蛮”,方能质朴,唯其质朴,方能聚焦,唯其聚焦,方能锋利。可惜的是,锋利是不能持久的,或许这就是大秦等王朝速亡的原因吧!一时滋润了战车的文明,还没来得及润泽整个民族,帝国便已经轰然倒塌。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,是以区区数十万八旗子弟君临天下的满清,以快速汉化换来了296年的锦绣河山。只是看到其统治末期的腐朽,真的不知道,对于民族而言,这应该算是幸运,还是不幸。
发布于:天津市长盈宝配资提示:文章来自网络,不代表本站观点。